“恨吧，我知道你恨我，你恨我氣走了季念安，恨我不讓你去看老師，暖暖，你盡管恨我！只要你的眼裏，還有我！”

沈涼不顧一切地將秦暖抱起，然後將她重重地摔落在床上。

“既然如此，我不介意讓你更加恨我！”

他已經想通了，即便是讓暖暖恨他，也比她對自己冷漠疏離要好。

那樣了無生念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暖暖，他再也不想看見了。

哪怕是暖暖恨他，但至少還會有活下去的動力。

思及至此，沈涼把心一橫，欺身壓了上去。

看著沈涼那被情欲所吞沒的眸光，秦暖拼命掙紮，可卻於事無補，此時此刻，手無縛雞之力的她，就連掰開沈涼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指都有些吃力。

“暖暖，你繼續恨我吧，一直恨著我！”沈涼決絕地說完這話，大手一揮，將秦暖身上的最後一層束縛除去。

“暖暖，我只是不想要你離開我而已。”沈涼深吸一口氣，第一次用如此祈求的口吻。

見到這樣的沈涼，還有他某種流露出那無比脆弱的神色，秦暖一瞬間有些怔楞。

“暖暖，原諒我。”沈涼俯下身，緊緊地保住秦暖，仿佛想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
……

事畢，沈涼拿著帕子，精心地為秦暖擦拭完身體，然後小心翼翼地擁著她入眠。

在閉眼之前，沈涼僅僅地將自己的頭埋在秦暖的頸窩裏，仿佛在努力汲取著她的體溫。

暖暖，恨我吧，一直恨我吧，只要這種恨，能支撐著你活下去。

秦暖醒來的時候，陽光順著窗子射入室內，她習慣性地想要擡手去觸摸一下那暖暖的光線，擡手時卻發現手腕處被鐵鏈鎖住，能夠挪動範圍有限。

秦暖心頭一震，連忙去活動四肢，卻發現她的腿也被牢牢的固定住，想來沈涼是害怕她再做出任何自虐的舉動，便將她的手腕纏繞好白布，再牢牢鎖住。

可是這樣一來，跟囚禁有什麽區別？！

秦暖慌了，奮力掙紮著，鏈條在動作間傳出摩擦撞擊的聲響。

“蹬蹬蹬！”

一個腳步聲瞬間從門外傳了過來，沈涼轉瞬就沖進了屋內，見狀連忙安撫道：“暖暖，你別怕，不要亂動，我不會傷害你的，我只是不想你傷害自己。”

秦暖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的眸子正惡狠狠地盯著沈涼，怒吼道：“沈涼！你瘋了麽！你放開我！”

聽見秦暖這雖然還有點沙啞，但卻比之前好了不少的嗓音，沈涼眸光猛地一黯。

他想起家庭醫生說過的話。

“尊夫人的聲帶受損目前應該是已經好了，可是如果還發不出聲音的話，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類的問題。”

秦暖的聲音果然恢覆了，可是在自己的面前，她卻從不開口，難道說在她心裏，壓根一句話都不想跟自己說麽？

還有她的瘋癲……

沈涼凝眸，望著不住掙紮的秦暖冷冷道：“沒有用的暖暖，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傷害自己的機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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